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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vorak: Symphony No.9 'The New World'
德佛札克的第九號交響曲「新世界」

終於要進入交響曲了，

DECCA 448 583-2 Kertez conducts 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
DG 447 412-2 Rafael Kublik conducts Berliner Philhamoniker

終於要開始聽交響曲了。我推薦的第一個交響曲是著名的「新世界」交響曲，這是捷克作曲家德佛札克到美國旅行，聆聽當地民謠之後創作的作品。在此之前德佛札克已經是著名的作曲家，而這首曲子是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，第二樂章中「念故鄉」的旋律是每個人都能朗朗上口的。基本上「新世界」四個樂章的形式都相當自由，而且每個主題旋律都各有特色，非常吸引人。

曲子由慢板展開，法國號與木管增添悠遠氣息，直後管弦樂齊奏，引出山雨欲來的氣息，緊接著法國號吹奏出氣勢遼闊的第一主題，稍加變化推展後，木管吹奏出濃厚民謠色彩的小調音樂，這是第二主題。在「布拉姆斯第一號鋼琴協奏曲」那裡，我曾介紹說奏鳴曲樂章通常有兩個主題，但是「新世界」除了在兩個主題之外，還有一個副主題，之後樂曲就在這兩個主題與一個副主題（請自己找出這個旋律出來）之間展開。
其實在結構上，這個第一樂章並沒有什麼特出之處，但是德佛札克能寫出色彩濃郁的旋律，並且能驅動著類似柴可夫斯基一般華麗的管弦樂語法，而第一樂章就在第一主題恢弘的高潮中結束。

第二樂章由嘆息般的低音號揭開序幕，在小小的過門後，英國管在其他木管樂器的伴奏之下，演奏出難以言喻的憂愁曲調，悠遠淒美，像是濃厚的鄉愁、對土地的依戀。據說這是德佛札克引用了他在美國聽到的黑人靈歌。之後弦樂承接這個旋律，稍加變化，最後仍然由英國管喃喃唱出原來的旋律。之後曲調一變，木管為主角，承接「念故鄉」的旋律，加以變化，弦樂也加入演奏，但旋律依然優美異常，宛如一幕幕回憶在眼前浮現。而在中段由雙簧管作引子，曲調加快，氣氛在一瞬間往上推升，出現了第一樂章的第一主題，但是這個主題的後半部卻是「念故鄉」，之後，又回到本樂章一開始「念故鄉」的片段，但是樂曲顯得更哀愁了，有若低聲幾乎無法聽見的隱泣，最後嘆息般的低音號與伸縮號演奏出本樂章一開始時的旋律，樂章優美地結束了。

第三樂章是所謂的「詼諧曲」。木管演奏出本樂章的第一主題，旋律簡單、氣氛強烈，過門之後由法國號承接這個旋律，華麗壯大的發展。第二主題登場比較晚，旋律平易悠揚，有如西部田園的牧歌。整個詼諧曲就在兩個個性對比強烈的旋律下交互進行。雖然沒有複雜的結構，但是德佛札克驅動著華麗的管弦樂語法，實在動人。

在低音弦樂演奏的急促強音之下，法國號演奏出雄壯遼闊的第一主題，象徵著新移民開拓的精神。緊接著小號又再提示一次，緊接著是由節奏較快的第二主題。其實這兩個主題在第四樂章中出現的次數並不多，因為在這個樂章中，前面三個樂章出現的主題都以各種變化過的風貌，重新出現，例如「念故鄉」開頭的旋律就由嘹亮的銅管吹奏出來，第一次聽根本認不出來。而全曲就在華麗的管弦樂中結束。

曲子形式自由，而最著名的兩個演奏在速度上也非常自由，於是差異頗大。捷克指揮家庫貝利克的四個樂章分別為9:32, 13:04, 8:08和11:51。而匈牙利指揮家克爾提斯四個樂章則分別為12:29, 12:26, 7,24和11:14。這兩個指揮家都是東歐人，所以演奏德佛札克的音樂都非常道地。庫貝利克指揮的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樂團之一柏林愛樂，演奏的素質非常高，而且音色華美（大花版黑膠中特別明顯），混合著德奧派厚重的聲響和濃厚的民族樂風。克爾提斯指揮的倫敦交響樂團也是非常優秀的樂團，而且這個樂團最大的特色就是「沒有特色」，技術雖然沒有柏林愛樂那麼漂亮，但是能完全配合指揮的要求，呈現理想的音色。更重要的是這笛卡公司在1960年代黃金時期的錄音，效果要比庫貝利克的DG錄音好。基本上，如果您很喜歡這兩首曲子，這兩張CD都可以買，作為邁向「版本比較」的第一步。

庫貝利克的推薦錄音：他的錄音實在很多，不過既然是從新世界開始聽庫貝利克，那接下來當然聽每個人都推薦的史麥塔納的「我的祖國」，由DG發行，CD編號是DG 429138。這套作品中最著名的就是「莫爾島河」，每個人都聽過那如優美河流的旋律。

克爾提斯的推薦錄音：他死得早，所以除了德佛札克之外，留下的錄音不多。雖然他的「藍鬍子城堡」是經典中的經典，但是對於入門者而言太沈重。笛卡唱片以雙CD的形式出了他指揮德佛札克的管弦樂曲集，如果您喜歡他也喜歡德佛札克，就該聽聽這兩張CD。

德佛札克的推薦曲目：要我來選的話，當然是他的大提琴協奏曲。這是古今中外排名第一的大提琴協奏曲，而且在旋律與氣氛上有許多地方都和「新世界」有相近之處。雖然由俄國大提琴家羅斯卓波維奇主奏大提琴，卡拉揚指揮柏林愛樂伴奏的演出非常著名。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由傅尼葉主奏大提琴，賽爾指揮柏林愛樂的演出，不但演出錄音都很優秀，而且是平價版CD。不過我已經四五年沒有聽過這張CD了。沒錯，您猜對了，這張CD已經列入「借給人太久而忘記借給誰」的CD名單上了。這張CD目前可能有點不太好找，但是絕對值得您費心搜尋。另外，第八號交響曲其實在結構上比第九號嚴謹多了，上面兩位指揮家都有這個曲目的錄音，而且都和第九號收在同一張CD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