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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ndelpart2 by Evercat



達爾文的雀鳥當然不懂演化,但是依然演化!

最近小學生修辭學的問題,鬧得沸沸揚揚,如果要追根究柢,這個牽涉到課綱─教科書出版社─學校─教師─學測─家長的共犯結構,異常龐大,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(即使說清了也無法改變現狀)。

我甚至認為,除非有心「研究」創作與文學,否則修辭學是沒有必要的。

詩是最精練的文字,「春蠶到死絲方盡、臘炬成灰淚使乾」婉轉纏綿,「錦江春色來天地、玉壘浮雲變古今」豪邁遼闊,一般人不需要知道那些文學研究上的專門學問,甚至不需要知道這是唐代李商隱與杜甫的律詩,便能感受。

左傳、莊子、史記的文章向來為人稱道,左丘明、莊周和司馬遷大概沒有聽過修辭學這個詞,但是他們自然能夠寫出好文章。「知道寫作與文字的技巧」與「能夠寫出與欣賞好文章」之間,沒有絕對的關係。

那些修辭學中的那些專有名詞,非但小學生不需要知道,就連大學生也不需要知道。

好比羽毛球是依照牛頓三大運動定律與流體力學的法則來運動的,但是羽毛球選手並不需要知道牛頓三大運動定律與流體力學,一樣可以打好球。

其他的學科中也滿滿類似修辭學的例子,修辭學只是倒楣剛好給抓出來而已。而這個共犯結構的第一層,就是編寫課綱的有學問大人。

學問滿滿的大人們,都認為自己專長的學門重要,因此紛紛寫入課綱中。因此中文系教授寫出來的課綱,往往是為了培育中文人才,物理系老師寫出的課綱,養成的則是物理人才。這些大人理所當然認為修辭學或是牛頓三大運動定律是重要的。當然重要,不過是在那個學科內是重要的,但是和一般人的生活距離卻很遙遠。九成的人不知道三大運動定律與修辭學,依然順順利利的過自己的日子。

諾貝爾物理獎得主溫伯格常與關心科學的社會學者與哲學家論戰。他曾有個妙喻:科學哲學對於科學的用處,就如同鳥類學對於鳥類的用處。

鳥類學對於鳥類有什麼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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