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可以世俗斗量的情感」
「不可以世俗斗量的牽絆」
〈永公街的街長〉
《卡拉OK‧台北‧我》
詞曲:張雨生
製作人:張雨生
發行日期:1994年9月
1 我是多麼想
2 動物的悲歌
3 靈光
4 永公街的街長
5 子夜抒懷
6 兄弟呀
7 這一年這一夜
8 我的心在發燙
9 後知後覺
10 蝴蝶結
11 跟得上我吧
12 我期待
13 再見 蘭花草!
20年前的今天,張雨生寫下了專輯《卡拉OK‧台北‧我》小冊中最後面的感謝文字,這個台灣目前最長的單CD專輯就算完成了。
這張專輯當年賣得很慘,歌曲不那麼討喜是原因之一,但是這是我最喜歡的國語專輯之一。從有流行音樂到現在,叫好不叫座的專輯比比皆是,這張是典型的範例:曲風多變、音樂元素取擷廣泛、歌詞包含的面向既深又廣,也就是完全非商業取向,因此沒有商業成績,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比起下一張專輯《口是心非》,《卡拉OK‧台北‧我》有個明顯的缺點:詞曲的平均水準明顯低了一截,如果只選10首歌,《卡拉OK‧台北‧我》的詞曲水準明顯會拉高。
不過就如同「槍與玫瑰」在製作雙專輯Use Your Illusion的狀況一樣。當時「槍與玫瑰」本來也只要收約12首歌,做成正常長度的專輯,但是主唱Axl Rose說,有些歌如果這個時候不製作,將來就沒有機會了,因此Use Your Illusion I & II加起來超過140分鐘,總共要四張黑膠才收得完。而一如Axl Rose所預言,Use Your Illusion I & II製作結束後不久,節奏吉他手兼主要創作者Izzy Stradin離團,Axl與主奏吉他手Slash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,「槍與玫瑰」實質上就分崩離析了。如果Use Your Illusion只有12首歌,不知會有多遺憾!
「既然知道不是做一張商業的專輯,那麼把歌曲盡量都放上去吧!」我是這麼猜想張雨生當時的想法。而專輯中的13首歌編曲的風格完全沒有重複,歌詞的內容從內省、愛情、親情到社會關懷,內容廣泛,甚至還有寫給歌迷的曲子(〈跟得上我吧〉)。這個時候張雨生的歌詞還沒有非常「詩化」,意象也比較簡單。
在這張專輯中的頭三曲就讓人知道這張專輯的視野寬廣,而讓人震驚的是第四首〈永公街的街長〉,這首以失智者為主題,是國語歌曲中罕見的,配合文英阿姨精彩的口白以及多種音效的配合,形成了國語歌壇中難得一見藝術搖滾歌曲。這首歌一出來,就把《卡拉OK‧台北‧我》拉道不同的糕點。張雨生不愧是Metal Kid,他骨子裡就是搖滾咖。
而這一點,在寫給弟弟的〈兄弟呀〉中也展露無疑,那樣火熱的演唱與演奏,在許多自詡為搖滾樂團的演出汗顏。
當然溫婉抒情的曲調也是張雨生的強項,〈蝴蝶結〉、〈跟得上我吧〉和〈我期待〉三首風格各自不同的抒情歌曲三連發,這些曲子中細膩的吉他與鋼琴編曲,在其他的歌曲中是難得一見的。但是這三首歌刻意放在專輯最後面,似乎要告訴其他人:「先聽完之前的曲子,再來聽這三首吧!」要是一般的專輯,八成會把〈蝴蝶結〉或〈我期待〉放在第一首。〈蝴蝶結〉在卓義峰重新演唱後又稍有知名度,〈我期待〉則是當時(沒有多紅)的主打歌,現在則是歌唱比賽飆高(破)音的標準曲目,翻唱的次數僅次於〈口是心非〉。但是很遺憾,
在20年來聽這些歌曲,依然處處有新鮮感。他的早逝誠屬悲劇,但是他生前對音樂的奉獻,讓他足以昂首闊步,不留一絲遺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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